[課程] 演員的視角—甜耳朵讀劇工作坊心得

這周的老師是知名舞台劇演員,高華麗老師。依據我自己的解讀,課程大致分成兩部分,第一部分是肢體課,關於默契與磨合;第二部分是表演練習,關於觀察與模仿等角色功課。
這周沒有照片可以用,所以放了自己以前拍的假文青桌面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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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霖介紹華麗老師的方式很有趣「老師帥不帥~」,大家「帥~」。很簡潔有力地就把課程的主持棒交給了華麗(其實應該還有一些鋪陳,但我真的只記得這段XD)

鏡子與雕塑

今天的課程很多很多肢體和互動。前面是兩人一組的課程。除了我們這些學員之外,我在被雕塑時眼角餘光瞥到遠方的引導者們:郭霖與阿璁一組、牛奶與沛笭一組也加入課程。或許宣名是跟拉拉一組,但我的視角剛好沒瞥到。第一段是鏡子遊戲,A做動作時B模仿,並會時不時地交換AB的主從身分;第二段是雕塑遊戲,A雕塑B的動作,也會時不時交換主從。我從這段課程中最大的感受在於關照夥伴的狀態,以及感受自己與夥伴之間逐漸成形的流動默契。

廢墟的場地對於20多位學員一起上表演課做肢體互動來說稍嫌壅擠。我們進行動作的同時會聽到華麗的教學引導,因為場地因素,他會時不時地提醒大家留意對方的肢體安全,我想這也正好是課程中很想提醒我們的一塊,也就是在表演過程中,留意夥伴的狀態。就像之前宣名跟亞佑導演也在課程中提醒過大家,留意你的對手丟的球,而不只是照著劇本或自己的意識走。

鏡子遊戲裡,A的目標在於讓夥伴盡可能與自己動作同步,所以不能隨心所欲的行動,要給予夥伴足夠的移動提示。例如現在看著前方時,想要動放在背後的手,先轉頭看著自己的手,好讓夥伴察覺下一個要移動的部位是放在後方的手。而雕塑時,對於A來說,一方面自己會想嘗試給予夥伴比較新鮮的姿勢,可一方面必須特別留意當對方轉移動作時,他的身體重心是否足夠穩固。這會刺激我留意到很多小事情:像是坐下這件事情,當它被以「雕塑」的方式進行時,它不再是單純的坐下。它會包含很多的分解動作,每個分解動作中關節該如何移動?我們很少在日常生活中去留意這件事情。且每一個分解動作要如何確保它的重心仍然穩固?這點也非常難。我有印象隔壁有學員想讓夥伴坐下或跪下時,發出了蹦的一聲,表示他的夥伴因為重心不穩而跌下去了。

雕塑進行了兩個階段,第二階段不只是要雕塑夥伴的身體,且必須保持自己身體有一處跟夥伴是連結的。在這一個階段我就會開始嘗試用不同的方式讓對方改變身體狀態。第一階段總是用手指,但這個階段,我可能會讓自己的腿靠著她,用這樣的方式去緩慢移動夥伴的關節。甚至為了在移動姿勢時確保夥伴不會摔倒,所以嘗試讓對方可以靠著或坐在自己的一部份部位,以穩住她的重心。

華麗說,每次講「交換」時大家要盡可能地不留斷點持續移動,在這樣的提示之下,我們之間的互動會逐漸形成一個流動的過程,動作的人/鏡子、雕塑師/雕像之間的區隔會逐漸逐漸地模糊。前半段的這一系列課程,我的感受是,它很強調很強調表演時,與對手之間的互動,關照對手的狀態。雖然之前也有許程威老師的肢體課,但我覺得相較來說,那一次的課程更留意在關照自己的狀態。兩次都很有意思。

角色功課

後半段課程開始之前, 華麗先問了我們「什麼是角色」,我現在只記得我自己的回答跟沛笭的回答。我說「有情感與思想,會與環境、其他物件產生互動的(存在),就是角色」,沛苓的回答說到「有動機」&「有情感」&「產生互動」。我認為很有趣的事情在於她提到了「動機」這件事。這是我原本沒有想到的。所以我後來有自己在腦內小小地跟自己激辯了一下:動機是不是角色存在的必備條件?

交流完了角色的定義之後,華麗請我們每個人輪流上台講一個自己覺得好笑的故事,必須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或自己親眼所見、非二手來源的故事。上台講故事的人會將同一個故事說兩次。在他說故事時,大家會一起觀察他的咬字、語速語調、肢體等等。接下來,坐在他右側的那位同學要負責模仿他說出剛剛的那個故事,盡自己所能地模仿所觀察到的一切。

華麗說,角色就是我們生活中所可以觀察到的這些。每個人都可以是一個角色。觀察他人的同時,就是一種角色功課。有些同學說話的語速較快、有些較慢。有些會放大聲音來強調重點、有些會透過特定的節奏頓點來強調重點。有些人更習慣用左手輔助語言、有些人的手勢固定在胸前、有些人雙手會習慣性對稱、也有人的表達方式很具有「空間感」,會透過頻繁地轉身、走位,好讓聽故事的人更能身如其境。有些同學緊張時會單手握拳、有些會聲音微顫、也有人是透過走動、抓頭、深呼吸等等很多元的方式來紓解站在台上的緊張情緒。有的人站姿微前傾、有些人習慣將重心放在單隻腳上、有些人會習慣隨著說話的節奏微踏步或是左右踏併,也有人站得直挺。有些人思考時習慣眼神上挑,也有人思考時習慣向下望。

當我們分享對同學的觀察時,華麗問這位同學有沒有發現自己的小習慣,多半時候同學自己也會對於自己沒察覺到的小習慣感到微訝。

隨著座位,坐在越前面越先上台。我是第一個上去的。我的故事很簡短,之後上台的同學們,準備的故事越來越豐富。第二位同學講完故事之後,我負責模仿她。我特別印象深刻的是她說話時雙手的手掌會稍微有些垂放,搭配她提到的表演課會有一些示意的手勢(像是在身後放了一個塑膠袋的手勢),以及思考時會微微向上看的小習慣。華麗請大家對我的模仿做回饋。我記得的回饋有兩則,一個是一位學員提到,我模仿時相較於原表演者還不緊張,原表演者說話有微微緊張的感覺。然後是牛奶哥,他提到「剛剛那位(原表演者)的肢體動作沒有她(就是指我)的肢體動作放得開」。

隨著後來的觀察,我發現觀察與模仿時,一時之間很難顧到所有細節。如果注意了腔調,很容易忘了肢體。如果注意了手勢,很容易忽略了腳的細節。觀察每一位模仿者時最有趣的地方在於看見他們在抓到他人的動作精隨時,多多少少還保留了自己的舊習,因而出現的拉扯。

坐在最後一排的,是讀劇工作坊的其中五位引導者們,除了在樓下忙碌的郭霖之外的五位都坐在最後頭。華麗還問說:最後一排也是要參加課程的嗎?他們表示對。我想一定有很多學員跟我一樣,在看著大家表演時,心裡面偷偷地期待最後一排的表演,同時也不意外因為時間的關係,最後一排的「同學們」沒有大展身手的機會XD 我們後來跟牛奶老師聊天時問到表演這件事情,他說他應該會做些效果,然後看要怎麼整宣名XD (宣名坐在牛奶旁邊,如果牛奶哥有上台講故事,她要負責模仿他)

課後

這次的課程結束時已經有些超時,再加上下一個時段的人已經有需要進來使用場地,所以大家這次匆匆地就離開了廢墟(我們的上課地點)。但還是很多人忍不住留在門口附近跟引導者們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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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同組的朋友時,我跟郭霖稍微地談話,問他今天有看到大家上課的情況嗎?他說看到了一些,因為庶務的關係,他多數時候在忙碌,而無法全程觀課。但郭霖說感覺到大家比起之前更勇於表演,看見大家的進步他很開心。我跟他提到上周上課時我覺得很懊悔可惜的地方(能夠有這個機會說出這件事我好開心~),郭霖也回我能有收穫很好。沒過多久,璁哥結束談話走過來,和郭霖並肩離開了。郭霖跟我結束談話前,拍拍我的肩說加油,很期待大家的成發。

其實是些很簡短的談話,但我覺得很喜歡,所以想紀錄下來XD